《卡拉马佐夫兄弟》读书笔记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长篇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最初在《俄罗斯信使》杂志上连载了将近两年(自1879年第1期至1880年第11期),并于1881年出版了第一个单行本。学习啦小编为大家带来了《卡拉马佐夫兄弟》读书笔记,欢迎大家参阅。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书笔记篇一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甚至恶人,要比我们想象中的他们要幼稚得多,天真得多其实我们自己也是一样。
美这个东西不但可怕,而且神秘,围绕着这件事儿,上帝与魔鬼在那里搏斗,战场变在人民心中。
木心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嗜人症,这话确实,书里面不断的独白对话思想密集得让人觉得颤抖。
村上春树是这些年来最流行的作家之一,据说他一天只有23个小时,另外一个小时用来锻炼跑步,他希望写出一本像《卡拉马佐夫兄弟》这样的作品。虽然我还是蛮喜欢村上大叔的,而且相信一之在写而且愿意写的他多半会写出很牛的作品,但是对于《卡拉马佐夫兄弟》这样的神作来说,这是一个几乎无法逾越的超高标准,我赌村上写不出来。
据说金庸大侠现在担忧他的作品能否不朽的问题。如果一个人的书卖了几亿册还不能不朽的话,不朽的难度未免太大了。去年把金大侠的几部著作又看了一遍,老实说金大侠对于故事的曲折情节的控制实在是少有人及,不时还有有一些神来之笔的句子。但是当我看到“他容易动感情。他心地邪恶,感情脆弱。”这样的描写的时候只能看到老陀活在金大师无法想象的高度上。
顺带说一下,张大春说任何作家都无法凭空原创出来,都会有前人的影子。比如说我们在《红楼梦》里面看到《金瓶梅》的影子,在张爱玲作品里面看到《红楼梦》的影子,在一些女作家作品里面又看到张爱玲的影子。最有趣的是我在金庸古龙的作品里面一样看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子。
毛姆写的《月亮河和六便士》依然堪称经典之作了,用的是巧妙的第三视角,略萨的《天堂在另外的街角》是要难得多的第二视角。而《卡拉马佐夫兄弟》虽然诉说者用的是第三人称,但显然这位全知全能的讲述者是上帝般的第一视角,略萨已经算是我们时代少数堪称大师的人,和老陀比起来似乎还是差距不小啊。
在第五卷惊世骇俗的《宗教大法官》之后,长老的训诫和故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不过显然老陀更擅长写恶棍人渣写受苦的人,写起他们来老陀更加深刻入骨犹如神助。对比之下那些好人显得苍白平淡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翻译的原因,看《罪与罚》的时候觉得有些段落还是有些罗嗦而让人不快,到了《卡拉马佐夫兄弟》里面就只能感叹于俄罗斯产生一位旷世奇才。
“发现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像发现爱情,发现大海那样,是我们生活中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博尔赫斯如是说,这话确实,老陀作品带来的震惊或许唯有第一次去看大海时感受可以相比。
《宗教大法官》和《伊万的梦魇》两章写得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太过于牛逼,我怀疑这是魔鬼借老陀之手写的。钱钟书的《魔鬼夜访钱钟书》很像是致敬之作啊,另外《围城》显然受老陀影响很深。《伊万的梦魇》村上春树模仿了无数遍,不过现在村上大叔没有那种深刻得好像直指灵魂般的力量,不然估计早就拿诺贝尔了。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书笔记篇二《卡拉马佐夫兄弟》是俄国伟大的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小说是根据一桩真实的弑父案写成的。书中主要人物为旧俄外省地主卡拉马佐夫和他的儿子:德米特里、伊万、阿辽沙和私生子斯乜尔加科夫,小说通过描写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和人性道德,引发后人对宗教、对哲学以及对伦理等问题的深入思考。
本书描写老卡拉马佐夫同三个儿子即两代人之间的尖锐冲突。老卡拉马佐夫贪婪好色,独占妻子留给儿子们的遗产,并与长子德米特里为一个风流女子争风吃醋。一天黑夜,德米特里疑心自己的情人去跟老头儿幽会,便闯入家园,一怒之下,差点把老头儿砸死。他仓皇逃离后,躲在暗中装病的老卡拉马佐夫的私生子斯乜尔加科夫悄然杀死老爷,造成了一桩震惊全俄的扑朔迷离的血案,从而引发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件。
书中卡拉马佐夫一家四个同父异母兄弟分别代表了情、理、圣、魔人性中的四种可能;四个手足相生相克,显示了人性中生而俱来无法消弭的基本冲突。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这本小说中说道:“这是一场上帝与魔鬼的战争,战场就在人的心中。”他在另一本小说《罪与罚》中写道:“如果上帝不存在,那么任何事都可能发生。”的确,如果没有代表道德力量的上帝存在,那么弑父也随时可以发生的了。“弑父”这项最违反人伦的罪恶便是这本小说的主题。在重重宗教、伦理、道德德压束之下,而人类那股最原始的嗜血乱伦的冲动却仍旧蠢蠢伺机而发。 伊万最初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学识渊博,积极沉稳的年轻人,但随着故事的不断进展,伊万变得越来越空灵,仿佛一直飘荡在天空中,没有根,没有着落,以至于在父亲被杀害后,被斯麦尔科加夫诱导得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恐惧中,甚至出现幻觉,在正反两面中徘徊,不过最终在良心和信念的拷问下,知道真相的他决定为了还米嘉的清白,冒着自己可能背上弑父罪名的风险,在法庭上作证。伊万的心理活动很丰富,但却往往表里不一,比如,他深深爱着卡捷琳娜·伊万诺夫·维尔霍夫策娃,但却常常矢口否认。再比如,其实他也憎恨自己的父亲,但是却不像米嘉般展露无疑。总的说来,伊万在小说后期,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本来清晰的人生目标,态度,一下子变得迷茫,慌乱,我不知道这是否也在预示着俄罗斯在当时的时代下,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站在国家发展道路的三岔口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至于阿廖沙,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的第三个儿子,文章中把他作为一个近似神圣的人,没有仇恨,没有欲望,是一个被升华的形象,他的光辉笼罩着每一个心存“魔鬼”的人,似乎阿廖沙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某种积极的能带给人们无限希望的精神。小说里不管是善良的、邪恶的、冷漠的、势力的人物几乎都对阿廖沙怀有好感,就算是存在某个反对阿廖沙的,那也是出于对他的嫉妒和羡慕。也许生活在动荡不安的处在变革时期的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借阿廖沙这一人物形象表达对俄国未来的期望,以及对俄国人未来的期望。从这本书中,基本上可以了解到那个时代俄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俄国人是一个怎样的民族,也许正是作者是来自于这样的一个阶层,才会有对这个社会如此深刻的表达。 陀思妥耶夫斯基生于变革中的俄国,这个风雷激荡的时代使得这位大作家的人生经历同样跌宕起伏,在他一生中,他自身也同样面临着美丑、善恶的争锋相对、拼死搏斗,他自认为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罪人”,同时也作为“残酷的拷问
官而出现”。因此,作家带着切肤之痛来揭示“卡拉马佐夫气质”,让他笔下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们都附着某个“不洁的魔鬼”,又都痛苦地努力克服这种气质。
作者通过小说既展现了圣贤的博爱与崇高的精神力量,又有邪恶黑暗的魔鬼,这两种力量的对抗共同构成小说的精神框架。人们内心是希望真善美可以战胜假恶丑,但是现实与理想毕竟是有差距的。但是这并不阻挡人们对于美好未来的向往,如果每一位阅读者都能够从《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得到反思,相信作者的写作意图也将得到升华。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书笔记篇三《卡拉马佐夫兄弟》通过描述旧俄外省小城斯科托普里戈尼斯克(俄语意为“畜栏”)地主卡拉马佐夫这一“偶合家庭”之间因金钱和情欲引发的激烈冲突,老卡拉马佐夫贪婪好色,独占妻子留给儿子们的遗产,并与长子德米特里为一个风流女子争风吃醋。一天黑夜,德米特里疑心自己的情人去跟老头儿幽会,便闯入家园,一怒之下,差点把老头儿砸死。他仓皇逃离后,躲在暗中装病的老卡拉马佐夫的私生子斯乜尔加科夫悄然杀死老爷,造成了一桩震惊全俄的扑朔迷离的血案,从而引发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件。作品展示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家庭、道德和人性悲剧主题,体现了作家一生的最高艺术成就。
书中主要描写卡拉马佐夫一家父子五人,老卡拉马佐夫贪婪吝啬,荒淫无耻,极端自私,侵吞第一个妻子的财产,害死第二个妻子,强奸疯女,与儿子争夺财产和情妇,是人性恶的代表,最终死于自身的罪恶之果下。长子德米特里,放荡不羁,但真诚坦率,没有完全放弃对上帝信仰。他虽有杀父愿望,但天良未泯,最后,心灵得救。
次子伊万是个学者,狂热的理性主义与虚无主义者,同时又是人道主义者。游走在善与恶之间。他不信上帝,坚持“既然没有上帝,则什么都是合理的”的理论,一方面,他温文儒雅,热爱生活,温顺博爱,没有在父兄身上所表现出来的贪婪放荡的“卡拉马佐夫气质”,对于社会上一些不公而残忍的现象,他极为痛斥,说道,他并非不接受上帝的存在,但他无法接受上帝所创造的这个世界。然而在精神世界的深处,他又是卡氏气质的真正继承者。他是导致他父亲死亡的真正凶手,是真正凶手斯乜尔加科夫的教唆犯。同时他又为信仰的存在苦恼困惑,自己虽然思想上是自由的,但精神并没得到解脱。在和斯乜尔加科夫的对话中,他确切地得知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时痛苦不已,动摇了他冷峻的理性信仰,罪恶感袭来,最终使他发疯。伊万分裂人格中善恶极端的外化使他在书中的形象逐渐超越阿廖沙,成为真正的核心人物。
三子阿廖沙,是作者塑造的理想人物,他笃信上帝,纯洁、善良,然而笃信上帝的他却在生活中不断发现上帝并不存在的证据,与伊万的对话使他内心的怀疑不断加剧,苦恼困惑的他最终逃离“脆弱”的上帝。而真正的凶手斯乜尔加科夫,老卡拉马佐夫的私生子,自私、阴险,同时也是被背叛的典型,伊万给他的“既然没有上帝,那什么都是合理的”的理论使他最终不顾种种约束,杀死老卡拉马佐夫。事败之后以自杀告终。
全书分为四部十二卷,外加尾声一章。全书涉及宗教、社会、政治、道德、经济生活等各方面,并做了深刻的探讨与思索,全书对分崩离析的社会中各种矛盾进行了尝试性的解答,透露出作者伟大的精神自省意识与深刻的哲理思维。
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生历经坎坷、颠沛流离,创作道路艰辛复杂,是俄国文学史上最复杂、最矛盾的作家。正如茨威格所说:“没有哪种痛苦不曾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慷慨惠顾,没有哪种苦恼不曾对他牢记不忘”,这使得他对人生的思考达到更深刻的层次,成就了他作品思想
的深刻,正如有人言,托尔斯泰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广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则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深度。不仅如此,陀氏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是享有盛名的。陀氏作品充满哲理,执著于对人性与上帝的探讨,揭露种种矛盾的组合。他对人类肉体与精神痛苦的震撼人心的描写是无人能及的,他曾表示,即使痛苦也要清醒地生活,而不是快乐但盲目无知地生活。这种清醒地状态使他不断挖掘人类最深层的矛盾的内心世界,卢那察尔斯基说他:“对于他愿意相信的思想和感情,没有真正的信心;他愿意推翻的东西,却常常一再地激动他,而且它们看来很像是真理;因此,就他的主观方面而言,他倒是很适于做他那个时代的骚乱状态的反映者、痛苦的但是符合需要的反映者”。
文学史上对陀氏作品的评价历来众说纷纭,这也体现了其作品的复杂性及深刻性。关于《卡拉马佐夫兄弟》的主题,他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写道:“贯串全书的主要问题,正是我自觉和不自觉地为之苦恼了一生的问题:上帝是否存在?”,上帝是否存在在文中处处都能体现这
一斗争,尤其是伊万内心的挣扎。在伊万的灵魂这片战场上上帝与魔鬼的斗争异常激烈。有人把陀氏作品中表现的专题概括为四个r,即揭示人的心灵隐秘(revelation of man’s secret heart)、革命(revolution)、俄罗斯(russia)和宗教(religion)。《卡》这部作品同样也揭示了这四个问题,而且对这几个专题有着更为深刻并具总结性的探讨。
对于“揭示人地心灵隐秘”,晚于陀氏三十多年的弗洛伊德在他的文集中有专篇分析这个问题,在《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弑父者》一篇中他认为《卡拉马佐夫兄弟》一书中的弑父案例正是陀氏的心灵写照,书中多处都显示了他将自己的意志加于作品中的人物,使人物完成自己的“愿望”。而伊万是陀氏心灵矛盾的代言,书中剖析的人物心灵隐秘并不是个体的,而是全人类的,是具有共通性的。正如俄国著名思想家别尔嘉耶夫所说:“那代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积极理论的佐西马与阿辽沙并不是他笔下最佳的人物,伊凡的形象要强得太多,说服力
要高得太多。”
对于革命,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执赞同的态度,反而在他的笔下,激进的革命是受到讽刺的。他认为改造社会的方法通过革命是解决不了的,否定乌托邦的社会主义,认为唯有俄罗斯式的笃信宗教的信仰才能给人们带来幸福,才能拯救黑暗的社会。《卡》中拉基津作为激进的革命分子受到陀氏的强烈讽刺。陀氏对革命的态度遭到很多人的抨击,当他用充满宗教激情的声音发出爱来拯救世界时,俄国正被革命的硝烟弥漫着,然而在追随俄国伟大的革命主义者别林斯基的过程中,他开始怀疑他的上帝是否存在,他接受了无神论和革命主义教条,然而西伯利亚之役又一次动摇了他的思想,革命并不能拯救世界,并不能给人的心灵带来慰藉,可是上帝所创造的世界也不过如此,人是需要上帝的存在,即使他不存在。在《卡》中陀氏就讽刺了理性主义的革命,而这受到米兰 昆德拉的批评,昆德拉说他陀氏氛围是一个一切都变成了情感的世界。换句话说,在这儿情感被拔高到了价值和真理的地位。⑥别尔嘉耶夫则肯定了陀氏的革命思想,陀氏作品中对于社会主义的否定与他不谋而合,他认为当时的革命是脱离民众的思想倾向的,是无法做到精神和文化的进步的。
关于俄罗斯,陀氏寄予了他深厚而独特的情感,崇尚俄国农民的灵魂,认为西方文明已蜕化变质,俄罗斯是唯一纯净圣洁的。西方应向俄罗斯学习。在《卡》中,佐西马长老的思想就是典型的俄罗斯式的精神拯救。
而《卡》中所蕴含的深厚的宗教思想历来为大家所道,正如作家所言《卡》本身就是在探讨上帝是否存在这一基本问题。虽然在伊万和阿廖沙的论战中,上帝惨败,然而陀氏又始终认为只有上帝才能缓解人类的内心之苦,才能带给人解脱,这主要从伊万的困苦表现出来的。布尔加科夫曾高度评价了他的宗教思想观,布尔加科夫自身也经历了一系列思想的转变,起初,他对马克思主义思想也有一定的贡献,但最终,他走向了唯心主义,肯定了俄国的宗教信仰。⑧
在陀氏作品中,值得注意的是他创造的“复调”小说艺术,关于他文章视角的多重性,前人有很多研究,卢纳察尔斯基写过一篇《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多声部性”》的论文专门论述其作品中的多重思维和多重价值。他强调,在小说中确实起着重要作用的一切“声音”,都是一种“信念”,或者是“看待世界的观点”。
在《卡》中作者主要运用大量的独白展示人物复杂矛盾的心理状态,全知全觉的讲述者使读者易将作者作为小说中的一位角色,同时这也容易让作品的结构显得混乱,这是为很多评论家所诟病的,但这种铺陈直叙的写作技巧提升了“真理”的主题,也让叙述变得更加主观,模糊,充满不确定性。
陀氏善于将自己内心不同的声音分离出来,让它们各自拥有自己独立的意志,这虽然是极其强烈的人格分裂的病症,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描述使我们每个人都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阅读《卡》时,我经常能感受到自己内心所蕴藏的卡拉马佐夫式的性格特征,由于作品的概括性与总结性,作品所反映的人物心理是具有极强的凝聚力的,它蕴含的是人类的心
理特征,每个人都能看出自己的阴暗或善良的一面。在书中我们找到心中苦恼的呐喊者,那些不同的人却说出了我们共同的疑惑。佐西马长老的言语是极具有治愈性的,在第一章第四节中,丽萨的母亲向长老提出了她的爱人是需要报答的时候,佐西马长老告诉她,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她为这苦恼时,她就已经做出了很多,就已经在逐渐地真心地爱人。读到这段话时,我的心灵也顿时明朗起来,以前一直困惑于自己帮助他人是不是夹杂着功利性,而佐西马长老的这段话给了我一个积极的回答。
而文章中对上帝是否存在的探讨也深深地吸引着我,虽然上帝是不存在的这一观点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对于没有上帝调节的充满理性与冷静的世界似乎也遭受着很多令人不安无法解答的问题。如何来解救社会,让人类脱离苦难的挣扎?在宗教世界里,人物给生活之苦的原因作出了种种推测,但依然解决不了现世的问题,伊万的苦恼是我们很多人的苦恼,上帝创造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光明的世界,可是没有信仰的世界也是一个令人畏惧的世界,人类何时才能获得和谐的生活?伊万无法解答并为此痛苦,古往今来很多哲学家、思想家都思考过这个问题,中国上古时期老子提出“小国寡民”的“大同”社会,儒家兢兢业业使我们相信现世的生活是可以很快乐的。庄子让我们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然而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并没有给中国人带来多少幸福感。
人类所追求的是“多声部”的、多维的,在《卡》中,我们愿意相信阿廖沙是一个快乐的人,如果没有那个背景,他或许是快乐的,然而生活在众人间,无法不去感受他们的痛苦与哀愁,这样的行为本身就会带给人灵魂上的拷问,为什么人不幸福?拷问是对信仰的冲击,这又会使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在我们脑海中回响。陀氏曾说,有思想的人都是不快乐的,没有思想的人却始终活得很愉快。在《卡》中,我们甚至可以理解单一(信仰)思想的人是快乐的(如故事发生前的阿廖沙),多重思想的人是痛苦的(如伊万),因为多重思想的人是不断自我怀疑、自我反省的,是无法抓住确定的支撑点的迷茫者。陀氏曾说他希望一个明确的、总体的、具有真理性的思想,但降而求其次,那怕一个错误的思想也行。他所抱怨的没有确定思想的时代其实在他的作品中同样显现,在《卡》中你不能坚决、确定地拥护一种思想,这是陀氏的内心痛苦,也是现在我们很多人面对的。物质上并不贫乏的我们,却时常感叹无法获得幸福,我想这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信仰的问题,在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价值观的时代里,我们无法得知生活的意义。《卡》中陀氏用阿廖沙在石头边的演讲来缓和我们的困惑,但那似乎微弱地像基督徒无法听清遥远天国的召唤。